回顾廿廿四

一

哐哐哐，大家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

现在是2024年12月31日，今年的最后一天。正好也已经过了期末周（？），趁着脑子清楚，来随便写点东西。

一年到头，时间过得真快。按我一位朋友的说法，去年的这时候他还在肝图形学的矢山代码。这我熟悉，因为我是组长，去年这时候我们没硬件优化的渲染器渲染到一半的图被意外掐了。一年过去了，我不再是，夸张地说，朝九晚五（九点起床五点睡觉）的作息了：茶园的培养方案让我在 junior 的生活里得以喘息，必修课几乎只剩下小毕设和大毕设了。

那么，鸽了这么久的随忆没写，这个人在年末究竟要写点什么忏悔呢？

二

我非常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从学业的角度来评判，这一年是迄今为止过得最难过的一年。

虽然下半年的我还算比较轻松，上半年的我是不舍昼夜的。数不清多少个日夜为了密码学和数据库两门课殚精竭虑拼尽全力无法战胜了。前一门课让我无比清楚自己确实不适合搞太理论太数学的东西，而后一门课让我第一次认识到评教里多一栏写课程反馈是多么不可或缺的事情。尽管他们多少给我带了一些快乐，但这饺子皮不仅仅是包着苦馅的，有的还在外边沾了一层芥末。至于量子入门，我学量子，真的假的？物理对我而言还是太难了，所有的物理课最后都在嘲笑我的物理直觉和贫瘠的数学储备。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学期大概是忙得不知道学到什么东西的一学期，唯一剩下的一部分归给去年这时候修的分布式，一部分是对于量子优势究竟在哪有了更深刻的intuition。但也仅此而已了。

假如说春季学期吹的是寒风，夏季学期吹的是极其短暂的春风。这个时候我刚进组学习，对于科研还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象，还期盼下半年的我能做出一些小成果。在USTC的一周课程和CCF（是的，CCF）开的夏令营中，我对于图形学的前沿有了更加具象的认识；顺带见了一些许久未见的好朋友，还去BW逛了一圈。第一次参加BW，比之前那个著名的CP29 Day1好多了。到我参加完夏令营时，虽然大概看到这是怎样的一条不归路，但我姑且还有一些干劲。

到我夏季学期做完课程大作业，开始秋季学期，形势又急转直下，跳过夏天一下子转进了深秋飘落的黄叶里。大晚上睡不着的原因不是因为数不清的作业了，而是我因为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好而陷入的巨大的纠结与迷茫。这些我也不打算再写得更详细了。过去我看到那些OIer前辈们不少最后都没有在CS的道路上走下去，心里边多少有点不解和鄙夷；到了他们的年纪，我是感同身受了。莫名而来的压力和疏离感在把我推向科研的另一端，我并没有在自己参与的项目里找到多少好奇与快乐，相反，我每次都是在准备参加论文分享会，准备和学长碰头时才极不愿意地打开自己装的半成品Arch系统，然后在巨多的代码里漫无目的地研究。太习惯自己单打独斗，总想着只靠自己打出一片天地；但绝大多数事情却并非如此。内耗接踵而至，被窝可能成了我待得最多的地方。

三

2024年剩下的部分，包括可能会放的图片，留给明天回来的我吧。主要再不发就写不完了。

四

廿廿四的迷惘，还会在廿廿五重演吗？

老实说，我不清楚，一个迷惘的人怎么能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呢。但我还是乐观地畅想自己能够在新的一年做出一些改变。我想过把自己图形学的笔记补齐，亦或是每周写点相关的东西；自己肝一个真正美妙的，有硬件加速的渲染器出来，最好是底层到Vulkan或者DirectX的，能实现许许多多美妙的功能，就像Tiny Glade那样（已经放我愿望单里了）。也可以写点游戏或者番剧测评，简单聊聊最近看过的老番或者玩过的老游戏，比如魔法使之夜。

你好呀，廿廿五！难过和伤心就留给我廿廿四了，希望你的一年美好充实，染上青春的色彩。大概不是节能的灰色，也不是浪漫的玫瑰色；但我觉得一定有浓郁的湛蓝吧。想象站在雪白的甲板上，看向湛蓝无比的大海，它有着日出时的鎏金，日落时的玫红，满月时的乳白，暗夜时的墨黑；不变的是一望无际，广阔无边。天蓝与海蓝的交界处，世界尽头之海的涛声传来——